“你在秘境最后发生了什么？”回到落剑峰后姜雪问道。
“在我以为我要死的的时候，卓前辈出现了。”姜明也不隐瞒直接道。
“卓长生？他救了你？”姜雪很是惊讶，万万没想到只与姜明见过一面的卓长生还会出现，甚至帮助姜明获得了最后的胜利。
“我也没想到，当时我真的以为我就要死了。”姜明也笑道，笑容中有些落寞，卓长生直到最后还帮了自己一把，可如今连报答都无从谈起。
“你若想报答他，历练时可以去居云国国都看看，卓家还在。”察觉了姜明想法的姜雪安慰道。
“只能这样了，我也是在卓前辈出现时才知道何为向死而生。”
“也是因为他的原因你选择了朝露剑而没有选择志在必得的聚灵液对吧。”
姜明点头，发现姜雪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边挠头边说“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并不想其他人使用前辈武器，不知为何，聚灵液可以等，但这朝露剑在见到我时便一直颤鸣，似在哭诉，就凭此我也会直接选择它。”
“只有这些原因？我想听你说实话。”姜雪眼中有些笑意。
“好吧，还有一个原因是我觉得除了我没人会真正使用朝露，与其让它落入庸人之手白白染尘，不如我用了。”
闻听此言的姜雪哈哈大笑，这才对嘛，选这柄剑朝露哭诉什么的都是其次，只有自己配的上这柄剑才是正解，有了这种心态才不枉自己费心给姜明打造的天下最强同境。
笑声过后，姜雪表情逐渐严肃问道“既如此，那么没有聚灵液的话对你之后筑基是否有影响？筑基之事不宜再拖，苏巧巧也需要你的帮助。”
“巧巧？为什么？她出什么事了吗？”讲明心中一直有这个疑问，自从苏巧巧上次大战后就再也没出现过，甚至最终之战都没有露面，这怎么能让姜明不疑惑呢。
“要破境了，不过是被动破境，她体内不属于自己的灵力已经压制不住了，倘若贸然突破会有极大风险，到时候她还是否是那个一直跟着你的师妹就不一定了。”
“别人的灵力？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被人夺舍了？还是什么高人轮回转世了？”姜明神色一凛。
“她的情况很复杂，暂时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入道强者在其出生时就将毕生灵力封印在其体内，但这种情况微乎其微，能否成功也全看天意；另一种可能……”姜雪心中纠结，考虑着是否要告诉姜明。
“另一种怎么了？不能说吗？”
“第二种可能，就是‘武神传承’。”
“武神传承？这种东西真的存在吗？而且若存在为何会出现在女子身上？武神不是男的吗？”
“谁告诉你武神是男的了？”姜雪歪头盯着一脸迷茫的姜明。
“万年前帮助人族打下疆域的武神大人是女子？”惊讶的表情在姜明脸上浮现，先入为主的他一直以为武神是男子，没想到却是巾帼英雄。
“有时候我总想你到底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连乡野农夫都知道的事情你却一概不知。”姜雪很是无语。
“若是武神传承的话不应该是好事吗？”姜明不由得有些好奇，苏巧巧若获了圣人境界，对于整个人族来说都是一件天大好事。
“但若武神借着传承重降于世呢？到时候苏巧巧就不是苏巧巧了。”不等姜明开心一盆冷水拍下。
“武神已经陨落这么多年了还能复活吗？”
“你可知当时武神怎么死的？圣人境的仙人岂是那么容易死的？”
“不是因为和当时妖族祭祀血战力竭而亡的吗？”这些最基本的事情姜明还是知道的，当初妖族倾举族之力献祭出邪神，意图以此夺取土地，可最终被武神阻止，但也因此一战武神陨落在武神平原，原本并不是平原，而是十万大山，可当大战过后，山崩地裂化作了平原。
“当时武神的对手远不止妖族，还有人族之人……”姜雪没有再往下说。
姜明心中巨震，被现世修士尊为神明的武神最终居然还要面对自家之人?人族之中居然有叛徒？
“不是一两个人族之人，而是……”姜雪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整个人族!”
“哈？当时的人疯了吗！！!？？？”
“不是人族疯了，而是那位大人已经杀红了眼。”说出最大秘密之后，姜雪如释负重，这是姜明第一次见到师父这个样子。
“当时人族与其他种族相安无事，但武神出世之后便挑起了战争，最开始人族获得土地与资源都很开心，可当战争进行到后期，用生灵涂炭都不足以形容了，不少年少天才被迫参战白白死在了战场上。”姜雪表情有些悲伤，继续说道“再到后来单纯的战争已经满足不了那位圣人，面对非我族类，连平民孩子也不放过，杀戮直接导致妖族人人自危，所以才出现了举族之力献祭希望邪神打败武神一事，人族这边也实在受不了长达百年的战争，最终人族与妖族联手将武神镇压直至陨落，经此一战，妖族神兽陨落殆尽，以往只是普通种族的麒麟也好白泽也罢如今千百年才出一个，人族即使得了万里疆域，但强者与资源也消耗殆尽，经过了万年都没有完全缓过来。”
“这……”
“是不是觉得人族有些忘恩负义？”姜雪看着姜明迟疑地神情问道。
“只是有些迷茫，修仙修到最后是为了什么?”姜明道心因为姜雪的一番话居然有些动摇。
“在武神出现之前，虽然人族与妖族偶有摩擦但总的来说属于欣欣向荣，当时的修炼资源很多根本不需争抢，哪怕争抢也无非只是打一场而已，可当大战过后，人族与妖族就此结下了血海深仇，即使最后两族合力战胜了武神，但隔阂已经出现，就此渐行渐远，以往的争夺资源也从君子之争变成了你死我活，没有人希望有战争，即使武神为了人类打下了无数疆域，但造成的后果却远不是疆域可以一事可以平息的。”
“可终究人类还是背叛了自己的强者不是吗？”
“是的，有时候很可笑，死人真的比活人有用，武神死后先是在人族被奉为神明受人祭拜，千百年后甚至连妖族都将其尊为武神，其生前所糟的背叛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现如今所有人都认为武神是为了人族呕心沥血的圣人，甚至都忘了他曾经给这个世界所带来的劫难。”
姜明并没有因为姜雪的一席话恢复正常，反而更加迷茫，一种难言的情绪在心中酝酿，突然知道上古秘辛让他对自己的道产生了怀疑，心中的郁结使他头疼欲裂，找不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让他呼吸都有些粗重。
“师父为何会知道这些?万年前的事情若没人流传的话你不可能知道啊？”
“鸿宇古书所写，这本书中有文圣之力不用怀疑，知道这些事情的也只有众峰主加上你一人而已。”
“那为何要让我知道？”
“因为总有一天你会成为洞玄甚至入道，哪怕合道我都觉得你有机会，到时鸿宇古书你自会翻阅，与其在你境界高时告诉你这些动摇道心，不如将代价降到最小。”
”原来如此，师父我需要静静，明天咱们开始准备筑基事宜可好？”
“好。”
姜明带着巨量的信息回了自己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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